刘亮程老师继承了农民的质朴,即使到了乌鲁木齐,仍然感觉走在城市,高楼林立中,能如在一个人的村庄,肩扛着锄头,独自以他理解的方式耕耘,多安心!
我没有继承,虽然到了乌鲁木齐,却没有刘亮程老师的感觉,因丢失了田地,有笔却无可写之纸。我只是流浪。
电影《黄土地》中的老者以一种仪式性的虔诚崇拜他的土地,弯着腰,梳理土地,播种,等待,与土地同饮酒水,他感恩于黄土地的恩赐,却未曾归功于面朝黄土,背朝天的付出。
风调雨顺,五谷风登,应是农人的日思夜寐。若天不遂愿,等待多日,后举行多人祁雨,又是仪式。虽是自然规律使之,未见农人怨言。
农人对地,对天,都是仪式。不扬己之功,不报天之逆,这种生活方式简单,却让人眼羡。
我父辈是农人,我却以农人的身份混迹于都市。追寻父辈向往的好生活。都市是万花筒,外表绚烂,内里是玻璃碎片。得到什么,因人而异。共同的是来自土地,靠天吃饭的我却脚踏城市之地,头顶天,不问阴晴雨阳。不谢地,不祁天。
我身上未挥发尽的泥土气息是我的资本,在乌鲁木齐行走多日,想想父辈,明白了:树立愿望与遂愿的距离。扛着大笔,找寻纸张,做一种耕耘的准备。谢天谢地! |